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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梦圆高中语文教材同步人教版选修 中国小说欣赏18.《红高粱》下载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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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修中国小说欣赏《18.《红高粱》》优质课教案下载

学生主讲后,我主讲了一课时。我的着眼点是教材中导读部分的空白同时也可能是学生无法理解之处。教材导读部分写到:“《红高粱》和一般的战争小说和革命小说不同,它的重心不在战争的场面,或者克敌制胜的谋略,二是放在了对热烈奔放的生命力的表现和歌颂上。”这基本确定了小说的主题。“服务于这样的主题,《红高粱》的语言也极富特色……调动着读者的感官的文字都是极富刺激性的”,教材这样的表述给予了学生一定的思考方向,同时也留下了探索的空间。但是接下来教材说到叙事视角的问题时却只是在叙事视角与语言特色之间建立联系,却没有试图让学生探究叙事视角对于主题的意义,或者更具体的,即,全知视角与限制性视角的自由转换使得《红高粱》的家族叙事和革命叙事别具一格,它们是如何促成“对热烈奔放的生命力的表现和歌颂”的。我主讲的这一节课主要就是一步步引导学生在叙事视角与主题之间建立联系。

二、教学过程

第一环节:学生课前演讲

学生分享了一句话:“经年之后,两个少年,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并对这句话的解读跟自己对班上同学的观察联系在了一起,演讲风趣幽默,又不失深度。

虽然这个环节与教学内容关系并不大,但是让学生课前分享一句话,是这学期的整体安排之一。

第二环节:探析《红高粱》的叙事视角

《红高粱》的独特视角,是莫言引以为傲的地方。“二十多年过去,我对《红高粱》仍然比较满意的地方是小说的叙述视角,过去的小说里有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而《红高粱》一开头是‘我奶奶’‘我爷爷’,既是第一人称视角又是全知视角。”“打通了历史与现代之间的障碍。”而事实上,除此之外,《红高粱》视角的独特之处还在于全知视角和限制性视角之间的只有转换,从而造就一种奇妙的张力而给读者留下广阔的阐释空间。为了能让学生更透彻地理解《红高粱》的这一特色,我先从叙事学理论的角度为学生解释了“全知视角”和“限制性视角”。

我首先为学生区分了两个概念——“叙述者”和“聚焦”(视角),也就是“谁在说”和“谁在看”。“叙述者”又分为同叙述者和异叙述者,同叙述者不是故事中的人物,他叙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与之相反,异叙述者是故事中的人物,他叙述的是自己或与自己有关的故事,可以是故事的主人公,也可以作为作为故事的次要人物或旁观者。而“聚焦”也可以分为“零聚焦”“内聚焦”“外聚焦”三种,“零聚焦”也即全知视角,可从所有角度观察故事,可任意从一个位置移到另一个位置;“内聚焦”即限制性视角,有固定的内视点,叙述者仅说出某个人物知道的情况,内聚焦不只是纯粹视觉的意义,它也意味着感知、思考、体味看或可能看到的东西,其中包含着思想、意识、价值判断、观念形态等更深层次的含义;“外聚焦”事件的叙述只局限于从外部视点以及行为报告等角度,读者无法得知人物的思想或情感,叙述者说出来的比人物知道的少。

“叙述者”和“视角”有时候是重合的,如《孔乙己》中“我”(咸亨酒店的伙计)既是叙述者,也是小说的视角,“我”只能叙述“我”的所见所闻和猜测,是限制性的。但在《红高粱》中“叙述者”和“视角”却是分离的,小说的叙述者是“我”,视角却同时存在全知视角以及“我父亲”“我爷爷”“我奶奶”等限制性视角,并且自由地在其中游走。

区分了这两个概念,我便让学生在《红高粱》“奶奶的死”这一部分中找全知视角和“我父亲”“我奶奶”等限制性视角,从而让学生对视角有更深的理解,也为我们探究《红高粱》革命叙事中所展现的主题做准备。

第三环节:探究《红高粱》的革命叙事

学生从“奶奶的死”这一部分中找到了不少全知视角的片段,我从中截取了两个:

“奶奶出嫁之后,一直养尊处优,这一担沉重的拤饼,把她柔嫩的肩膀压出了一道深深紫印,这紫印伴随着她离开了人世,升到了天国,这道紫印,是我奶奶英勇抗日的光荣的标志。”

“父亲瘦弱的身体在河堤上跑着,父亲高大雄伟漂亮,父亲高叫着:‘娘——娘——娘——’这一声声‘娘’里渗透了人间的血泪,骨肉的深情,崇高的原由。”

两个片段中的叙述者都是“我”,却是全知视角,作为这段历史的局外人,因受意识形态的影响,而凭着自己的历史想象,对奶奶的死和父亲与奶奶的关系进行高度概括和评价,是空洞而苍白的。

为了比较,我们同样截取了几个限制性视角的片段:

“父亲靠着某种神秘力量的启示,在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逼近的汽车时,他往西一歪头,看到奶奶像鲜红的大蝴蝶一样款款地飞过来。”

“飞散的高粱米粒在奶奶脸上弹跳着,有一粒竟蹦到她微微翕开的双唇间,搁在她清白的牙齿上。父亲看着奶奶红晕渐褪的双唇,哽咽一声娘,双泪落胸前。在高粱织成的珍珠雨里,奶奶睁开了眼,奶奶的眼睛里射出珍珠般的虹彩。”

“父亲捂不住奶奶伤口的流血,眼见着随着鲜血的流失,奶奶脸愈来愈苍白,奶奶的身体愈来愈轻飘,好象随时都会升空飞走。”

以“我父亲”的视角来看待“我奶奶”的非正常死亡,便显得非常有诗意,像一曲临终颂歌,一个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对母亲离去的茫然无措,在“像大蝴蝶款款飞过来”“眼睛里珍珠般的虹彩”“好象随时都会升空飞走”等感知中浸染开去。

全知视角和限制性视角的自由转换很大程度上成为《红高粱》革命叙事的特色。为了探寻这种叙事特点是如何导向歌颂生命力的主题,我再让学生分析“罗汉大爷受刑”片段中的全知视角和限制性视角。我们截取了以下片段:

“我查阅过县志,县志载:民国二十七年,日军捉高密、平度、胶县民夫累计四十万人次,修筑胶平公路。毁稼禾无数。公路两侧村庄中骡马被劫掠一空。农民刘罗汉,乘夜潜入,用铁锹铲伤骡蹄马腿无数,被捉获。翌日,日军在拴马桩上将刘罗汉剥皮零割示众。刘面无惧色,骂不绝口,至死方休。”

“罗汉大爷狂呼不止,一股焦黄的尿水从两腿间一蹿一蹿地滋出来。父亲的腿瑟瑟战抖。走过一个端着白瓷盘的日本兵,站在孙五身旁,孙五把罗汉大爷那只肥硕敦厚的耳朵放在瓷盘里。孙五又割掉罗汉大爷另一只耳朵放进瓷盘。父亲看到那两只耳朵在瓷盘里活泼地跳动,打击得瓷盘叮咚叮咚响。

日本兵托着瓷盘,从民夫面前,从男女老幼们面前慢慢走过。父亲看到大爷的耳朵苍白美丽,瓷盘的响声更加强烈。”

第一个片段是全知视角,这个片段剥离了历史细节,高度概括了罗汉大爷的英雄气度。而第二个片段是以“我父亲”的眼镜来看的限制性视角,在“我父亲”的眼中,罗汉大爷的受刑既没有民族的意识,也没有政治的自觉,只有对生命和欲望的感知,仿佛以一种亵渎的风格突破传统的道德界限,也解构了革命的豪情。在这个意义上,《红高粱》的革命叙事中,限制性视角常常构成了对全知视角的反讽。